,再旁边,白色梨花皑皑而飞,空气里都是清甜的气味。左时趁着走位的空档问她,你以后要做什么?
她手中的绣剑轻轻一抬,说,不知道,但做什么都不做唱戏的,你呢?
左时拦下她的绣剑说,可能跟些花花草草打交道。
那师父的衣钵没人继承了,她玩笑道。
左时拿眼悄悄瞄了一下台下,我堂堂男儿哪能见天混在胭脂水粉里啊。
师父就在台下用力咳嗽一声,戒尺在扶手上啪啪敲了两声,认真走戏!
“姑娘这边请吧。”
造型师将绣剑递给她,朝着戏台的后门方向一指。
戏台上灯火通明,空空荡荡,戏台之下也没人,像是一处被人遗忘的角落。蒋璃登上戏台,细细看着那雕梁画栋的台柱、绣线精致的帘幔,想到师父说,这戏台啊就是唱戏人的一生。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想成为戏痴不易,但想活得明白也是不易。
她踩着台上的灯影慢慢地走,戏词大抵都快忘光了,但曲调倒是记得清楚,在台上的走步、换步等等位置的变换她也以为忘了,可脚步像是填存了记忆,就这么一点一点地恢复了。
有太久没去回忆,怪她总是个逃兵,怀念一次就伤痛一次。
突然听到板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