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尊被转回了北京医院,很巧合的是,他跟邰国强在一家医院。饶尊在4楼,6楼病房的是邰国强。
夏昼心里大抵有数了。
阮琦表面上看是不原谅邰国强,但毕竟血浓于水,她偷着去探望也正常不过,如果不是心里惦记,又怎会跟些植物供应商接触?末了,夏昼谢过景泞,毕竟她是陆东深的特别行政助理,帮着她跑这件事本是大材小用。景泞笑说她太客气了,说话间夏昼看得仔细,景泞身上已经没了那天的伤势,一切如常,也许真是她想多了。
转眼又是周末。
夏昼狠狠地睡个懒觉,却一晚多梦,醒来的时候汗津津的。实验室卧室里的窗帘是白纱,开着窗,外面的阳光正盛,偶有风吹进,梁上的风铃就成了细碎的声海。
入了客厅,有隐隐的烟草味从外面飘进来。
她趿拉着拖鞋,透过被阳光折得反光的珠帘就瞧见了庭院里的情形。
有人来访。于那棵古银杏树下,花茶正在茶桌上煮着,杯子洗得干净。陆东深难得穿得休闲,宽松的纯白色半袖t恤和浅咖色亚麻长裤,坐在叶隙的光影里,看上去干净得很,又挺拔清俊得很。
与他正对着的也坐一男子,穿得稍显正式,身上的衬衫料子极好,于光影暗影间泛着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