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注意到,陆起白进会议室的那一刻,景泞的眼神就无所适从。
夏昼在这边自然看不到景泞的神情,她也没工夫看,光顾着暗自震惊了。
不但惊动了靳严和董事会,还来了秦苏和陆起白。
恐怕,不是照片的事那么简单了。
秦苏依夏昼而坐,陆起白则朝着景泞旁边的位置过去了。
他身上的气息很淡雅,就跟他云淡风轻的神情一样,路过夏昼的时候,这气息就飘进了她的鼻子。
也不知道是她闻不到更浓烈的气味,还是说,陆起白身上的气味本就清淡。夏昼不敢多想,关于鼻子这件事她想事后跟陆东深说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预感不好,所以手指头有些窜麻,还有点凉。
可紧跟着,薄凉的手就被人在会议桌下轻轻握住了。
宽厚的掌心,温热的掌温,将她的手包裹得十分严实。
她抬眼。
是陆东深。
他虽没看她,却用了这么一种方式无声无息地给与她力量和宽慰。
他开口,声线波澜不惊,“人都到齐了,靳严,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夏昼的心一提,手指一僵。
陆东深却暗下适当地攥了攥她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