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感觉到了灼烧。
对,是戈壁滩的砂砾,烫人得很,茫茫得一眼望不到头。
她闻到了死亡的气味。
绝望,又无助。
然后是饶尊痛苦地吼叫声,吃,你给我吃啊!你是想死吗?
吃!
夏昼的呼吸愈发急促,鼻腔里似乎又有了那一股股烤肉的香气,那香气明明诱人,可呼吸入肺就是翻江倒海的恶心。
饶尊焦急的声音渐渐抽离,又成了靳严的嗓音。“有过那么一段令人窒息的经历,怕是你这辈子最不想合作的人就是饶尊吧。我们调查过疯人院,曾经有段时间你一度想要自杀,终于有一次割腕被送进医院,你跟所有人说你没疯,你撞墙、你歇斯底里,可这一切在旁人眼里跟疯子没什么两样。”
“只有一个人相信你,谭耀明。”
“住口,别再说了!”夏昼颤抖着声音,双手死死地按住头。
林林种种的过往无孔不入,疯狂地吞噬着她的理智和冷静。
那些疯子们的叫声就如电钻般往她耳朵里钻。
那些医生们看着她的眼神就如同在看着个疯子。
她是疯了。
被他们逼疯了!
手腕上的伤口似乎又疼了,缝针的地方像是要崩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