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东深面色无澜,稳稳持着黑子,偶尔棋子在拇指和食指间轻搓,然后,夹子落定棋盘,落棋无悔,每一子都下得极稳。
而对于景泞被留在办公室,陆起白的神情也不见波动,就像是对方做了个无关痛痒的决定,也就像,景泞就仅仅是个擦棋粒的。
景泞对围棋也略有研究,看得出陆起白善攻,陆东深擅守,陆起白来势汹汹,陆东深步步为营。
这世上有两种运动最能体现人性,一是高尔夫,二就是围棋。
都是看似谈笑风生丝毫不浪费体力的运动,可呈现出来的都是利益之下的厮杀和攻守之间的智慧、博弈。
“听说你的女人在沧陵混得风生水起。”陆起白落下一句,又落下一子。
“在沧陵她是蒋璃。” 陆东深不疾不徐地堵了一子,“风生水起谈不上,但如鱼得水倒是真的。”
陆起白盯着棋盘,“如你愿,她做了蒋璃,再想做回夏昼,可没那么容易了。”
陆东深手里几粒黑子,来回倒了倒,笑而不语。
有些话说得简单,但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景泞就是个聪明人。
陆起白冷不丁提及夏昼现状,那是在告诉陆东深,别管当初是不是做戏,夏昼的情况他都知道得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