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只行李箱,他原是闷着头的,听见风铃声后朝着门口看了一眼,见是蒋璃回来了后,起了身。
蒋璃的注意力却不在杨远身上。
在床上。她睡了几年的雕花大床,上好红木,床头刻有白泽。这是她最喜欢的瑞兽,出自《山海经》,所言于昆仑山上,能人语,通万物,却极少出没,只遇圣人奉书而来,可使人逢凶化吉。
因为白泽是全身通白,所以在雕刻时借以深海贝壳和珍珠粉,白天光照上时如雪银白,入夜后也能发出莹莹光亮,似吸纳了月光柔美。
此时此刻,白泽之下躺了人,占了她平日的位置。
果然是陆东深。
他躺在那,阖着眼一动不动。
不似平时西装革履。
只着一身半袖银白色家居服,就像是头顶上白泽把身上的颜色渡给了他一般。脸色也白,缺血。
露出的胳膊上有伤,缠了纱布。
脸颊上也有伤,贴着纱布。
蒋璃没走近一步,就僵在门口,只觉得全身血液在逆流。
杨远似有尴尬,像是小偷入室被主人抓了个正着似的,给了蒋小天一个眼色。
蒋小天又瞬间恢复了“心有灵犀”的本事,一溜烟转头就跑了。
稍许,杨远清清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