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到了,与陆东深面对面僵站着,看样子是杠上了。
杨远的到来是打破目前僵局的利器,陆东深满腔的不悦甚至愤怒在瞧见杨远后瞬间化无,取而代之的是紧张。
杨远从没见过这样一个陆东深,像是头困兽,在拼尽全力挣扎,逃脱,却又将全部希望押在他身上。
陆东深从不是这样一个人。他运筹帷幄步步为营,哪怕身陷险境也从没失去理智。就算是面对秦苏的死,他在外人眼里都是窒息的沉默,悲痛沉积、压抑,不会外露人前,将所有对自己的不利再暗 自扭转。
向来他都是别人的希望,他何尝将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
此时此刻,杨远的胳膊被陆东深攥得生疼,又觉得,陆东深像是有点站不稳似的,凭着这只抓紧他的手支撑了全身力气。
陆东深低低问他,“怎么样了?”
杨远离得他最近,所以听得出他声音里的颤抖。叹了口气,尽量纾缓这一路上被压得沉重的情绪。
“已经是确定的消息,当时起了沙尘暴,又遇上了流沙,两方人马晚了一步,只带回了领路的老人和阮琦。”
陆东深只觉得头一忽悠,更是抓紧了杨远的胳膊,压着气息问,“什么叫晚了一步?”
杨远艰难开口,“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