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樯是船上挂风帆的桅杆,家父曾经做过海员。”
袁方心里对她的不卑不亢点了个赞。
杜立远仿佛充耳不闻,他停下了脚步,斜靠着门框开始翻看手中简历。颀长的身子有大半陷入了阴影里,随着窗外遮阳的流云略过,脸色忽明忽暗。
走廊里一片安静,袁方觉得自己大气也不敢出。
“你的才艺是硬笔书法?”杜立远再度出声。
“是。”南樯小声回答。
“这段《黄庭经》是你自己写的?”他看着手中薄薄几张纸,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南樯嗯了一声,算是默认。
“你现场写几句我看看。”杜立远抬头看着她,眉宇间紧紧锁了起来。
南樯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转头面带疑惑的看了袁方一眼——可能在她心里,这个拿着简历的面试官才是她认为需要听从安排的人。
袁方立刻上前示意:“这位是疗养院的杜院长,特邀面试官。”
南樯终于点了点头。
只见她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的双肩书包,从里面取出了一根橡皮筋,一只钢笔,以及一个牛皮纸封面的笔记本。她先咬着橡皮筋把头发干干净净束拢至脑后,接着将笔记本摊在走廊的凳子上,最后俯身蹲在凳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