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鲜明对比。
祁和与司徒夫人的面前,如今只剩下了一层席帘的遮挡。
席帘是大启建筑中一种独特的隔断样式,平日里卷在顶上当装饰,放下来就是一层增加了神秘感的隔断,也可以稍微阻挡一下穿堂风的寒凉。
祁和跪坐在席帘之后,只能隐隐绰绰地看到一个影子,这是他一贯的对外形象。有道是“席帘垂地香烟歇”,带着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意境。祁和艹人设艹习惯了,一时间没能转变思路,司徒夫人冲进来的时候,帘子刚刚被他抽下,再卷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司徒夫人提着刀,冷着面,隔着帘子问祁和:“你便是祁和?”
祁和点点头:“是。”
“你可认识我儿司徒品?”
“认识。”
司徒夫人又向前迈了一步。
“你可知他爱你入骨,与你吐露心迹后,拒绝了无数优秀的贵女?”
“亦有所耳闻。”
司徒夫人再近一步。
“那你呢?我今天来问你,你可心悦于他?”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祁和的回答,司徒器更是被一种既不想祁和开口又恨不能听下去的矛盾情绪所充斥。他仿佛被自己掰成了两个,一个说“听下去”,一个说“听你麻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