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高脚杯给放回橱柜了。
褚漾不知怎么又感觉自己好混蛋。
她觉得她好不是人,她好坏的。
褚漾又巴巴的跑到橱柜这边把刚收进去的高脚杯又拿出来了。
“喝喝喝,大不了咱们一起迟到,”褚漾狠下心在他身后说,“我今年要是拿不到奖学金,你赔我。”
男人闻言转过身看着她,轻轻笑了:“有多少?”
“国奖八千。”
“我给你八万,过来喝。”
褚漾忽然朝他吞了吞口水。
这男人喝醉了的样子,真是该死的甜美,这种暴发户式的发言和他那温文尔雅的气质结合起来,简直就是艺术品级别的矛盾体。
两个人坐在小吧台上,徐南烨为她倒上了一杯酒。
男人用低醇的声音邀请她:“尝尝。”
他之前是教过她品酒的,但褚漾这人天生就没什么高贵的品酒细胞,照样该怎么喝还是怎么喝。
这瓶产自1996年的香槟酒,给她喝,着实有些暴殄天物了。
男人一口口喝着酒,也不跟她说话,完全沉浸在自己的香槟世界里。
褚漾觉得自己就是个作陪的工具,而那透明高教杯里那被他视若珍宝,又小心翼翼的送进嘴里,在舌尖处不停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