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太凶太猛,忽地被呛到,哑着嗓子低咳了好几声,眉心深深拧起。
白酒炽烈,尼古丁的味道蚀骨浓郁,才勉强将胸腔情绪压下。
老陈没见过这样一个斯斯文文的小伙子,喝酒抽烟能这么凶。
他裤兜外露出半角的八音盒,嫩粉的颜色,珍珠嵌边,一看就是女孩子家才喜欢的玩意儿。
老陈随口问:“你女朋友的?”
顾霭沉拿出来,翻开盒盖,上了链匙,熟悉的钢琴声在夜里清脆如风。
他垂眸看着,眸光寂静流淌,幽深无言。
隔了好久,嗓音很哑地应了声:
“嗯。”
“你下工地,怕是要好久不得见了。”老陈说。
跑施工现场的,一年到头待在家里的时间寥寥可数,哪里偏僻就跑到哪里开荒,有老婆的就是守活寡,有孩子的就变成留守儿童。
老陈不知道他具体情况,却说得没半点误差。
顾霭沉低声说:“是很久没见了。”
“多久了?”
“四年多。”
“四年多?”老陈差点被二锅头呛死,“我也就十个月没回家,你四年没回,不怕女朋友跟人跑了?”
顾霭沉看着转盘上跳舞旋转的女孩,不知想到什么,眼底竟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