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禹想,心,竟砰砰地越发加速跳动。
可是,想着想着,他又懊悔心痛不已,就是这么一个如鲜花般初绽、婉丽非凡的新娘子,曾经,在数年之前,他却让她独自守了整整一夜空房,红烛垂泪,伴她天明。
“娇娇!”
周牧禹这声的轻唤,将胸中的抱歉亏欠凝聚到极致。
他已经褪却了刚才来自于对女人身体上的渴望和情动,他轻柔地去拥抱着她,又道:“以前错过的,我们就让它在今天晚上统统补回来?”
顾峥闭上了眼睫毛,她张嘴欲言,本能地很想讥讽些什么,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嘴。
是的,经他这么一提,她不想去回忆曾经的那些点滴琐碎,可却全涌进了脑海。
——
男人的脸如同苦瓜汁儿给泡过的,父亲逼他成亲,其实她那会儿压根就不知道。
被蒙在鼓里,满心欢喜地,头顶着红盖头,娇羞脉脉,垂下眼睑——以为他是真心真意愿娶她。
“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我想去隔壁书房里静一静,就不吵你了……”
男人轻轻地扯下她头顶红盖,接下来,就用以上这句匆忙而不耐烦地结束了女人一生中、最最令人脸红悸动的洞房花烛夜。
她不知道那天晚上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