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晚上盖好被子,别露脚。……替我揉一把豆包、豆丁、豆子的狗头、猫头、鼠头,……啊,行,挂了电话你把你们几个的合影发我手机上,……行,没别的事儿了,mua!……那啥,茵茵,照顾好自己啊。……嗯,拜拜,mua。”
众人只作没看到他泛红的眼圈和鼻子,径直向着远处那座冰冷的建筑走去。
三行诗美术馆造型古朴,外墙被刷成了宣纸的色调和质感,正面进门处的上方,漂亮的行书写着一首三行诗,来自作家寒山石的《云》:
流浪的
鸟
何处是归巢
装修过后的美术馆,据说里面展出的画作也全部换上了新作,尽管如此,入画者们还是将馆内以前的展画资料深入了解了一番,做足了充分的准备。
相较于已经渐渐在适应入画这件事的罗勏,第二次进画的吴悠和何棠显然还处于相当排斥和恐惧的新人阶段,吴悠一进门就惨白着脸跑了两趟厕所,何棠更几乎是让方菲给搀进门的。
“我怕得不行……”何棠一边用面巾纸擦着不停涌出的泪,一边颤着声道。
“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卫东从兜里掏出一包口香糖递给她,“嚼一片儿,能缓减紧张感。方菲也来一片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