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平,这次,你有点冒进了。”
李庭玉看着大殿中央跪着的人,威严之语既出,吓得宫人背后发冷,越是听不出喜怒之言,越是让人心悸。
季清平抬头看了看上面,又重新俯下身去:“朝堂上奏之前,臣未曾启禀陛下,是臣之罪。”
“只是事急从权,臣就是要在姜尚书还未察觉之前,打他个措手不及。”季清平抬起头,斩钉截铁地道。
李庭玉笑了笑:“这么说,你果然还是为报上次之仇了?”
“臣不敢。”
李庭玉忽然隐去笑意,眉锋一蹙,紧接着就将桌上的奏折掷了出去,重重砸在了季清平的身上。
“不敢,朕看你是很敢!”
季清平噤声不语,头上的人怒视良久,忽然咳嗽起来,平复之后,她微眯双眼,看着底下之人。
“周樊之事,你为了武敬侯府,倒是将整个朝堂耍得团团转,别以为朕不知道你的心思,想要提点季琅可以,为他谋条生路也可以,朕也有意让他辅佐太子,成为大盛的肱骨之臣,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将朕也蒙在鼓里!”
李庭玉的一手按在书案上,胸膛起起伏伏,显然已是生了怒火。
跪伏在地的季清平握紧双手,背上生出了一道汗,心中却在思索陛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