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季琅和姜幸二人。
    外面又吹起了风,震得窗户框嘎啦嘎啦响,这里不比季府,冷风还是能穿过缝隙吹进来,温度下降了许多,从头到脚都是冷的。
    炭火却烧得很旺。
    季琅趴在床上,眼睛看着前方。
    他今年,十九岁,有了人生中第一个想要用命去追随的人,从前他嘴硬,此时却相诉无人听。
    好像所有事都发生在这一年。
    他从一个卑微的,刻薄的,游戏人生的浪子,变成一个偶也会露出温柔模样的男人,多亏了她的陪伴。无人知他底子里是桀骜的鹰,外表是凶狠的狼,其实却是一只用尖锐外壳包裹柔软的刺猬,他只把软肉亮给她看了……
    他以为他们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
    季琅忽得攥紧枕头,两日里的所有憋闷,尽在那一刻爆发,声音像是从嗓子里挤压过一般,压抑而低沉。
    “芊芊,我好疼……”
    他喊了疼,却无人应。
    下午,季琅在壮福的搀扶下出了门,既知症结在何处,他也没必要在浪费时间,他直接去了毅南侯府,却不想,那个他想千刀万剐了的人,就在毅南侯府门前等着他,连他来的时间都掐得刚刚好。
    季琅披着遮挡风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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