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他来得急,羽绒服上沾着的雪花刚融化成水,头发、眉毛、眼睫毛染了些白色,但他身上的外在寒意远不及那双眼给人的压力大。
他眼睛黑白分明,直勾勾盯着人时分外可怕,眼下他站在玄关,隔着十几米距离和她对视,清冷的眸好似两把利刃,偌大压力卷席而来,将她钉在原地。
她不怕他勃然大怒,只怕他沉默中拉她灭亡。
他在往这边走了。
皮鞋踏过地板,哒哒的声打破屋内沉静,柳时坐立不安,紧张地吞咽一口唾沫。
灯光将人影拉得高大,从她脚掌开始,一寸一寸吞噬她的身体,直到她身上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她发觉自己已经头皮发麻,头低低垂下,不敢抬头看他。
他身上带来的寒意裹在她身边,直入骨髓的寒冷钻破御寒衣服,冷得她一颗心都要结冰。
“我、我们……”她有种被猎人盯上的感觉,一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我们已经分手了……”
“嘭——”
她被他推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