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一般,从海平静上被打到岸上,隐隐消失在海滩上。
我和罗依然去到殡仪馆的时候,她已经被整理好仪容装进了纸棺里,身上铺满了厚厚的白黄菊花,只露出了一张惨白无血色的脸。
大概是警察通知的她的家人,来的是一对身型瘦弱的夫妇,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有些单薄,裤腿上还粘了泥土,负责联系他们的警察说,两位老人收到通知的时候,他们还在地里耕田,入春时节,农民格外繁忙。
看着两个老人趴在棺边嚎哭,不停的叫着杜音的名字,但无论他们怎么叫,里面的人都平静得过分。
我已经流不出眼泪了,杜音被推到火花间外,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让死者的亲人朋友再最后看一眼死者,我没有走上去去看她最后一面。
只是目送她被推进火花炉。
在等候室的时候,杜音的父母已经崩溃了,他们一遍又一遍的叫着她的名字,说着这个考到京大的女儿,是他们的骄傲。
我不知道警察是如何和他们沟通的,但如今看来,杜音犯罪的事,两位老人是已经知道了。
罗依然眼泪软,挨着我身边一直掉眼泪,我将纸巾递给她。
她看着我,似乎很诧异,为什么我从头到尾一滴眼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