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是审时度势的让步和无可奈何的接纳。
    那时他心底仍是存着一丝期待的,像个两手中都攥满糖果的小孩,总想贪婪地多讨得几分溺爱的甜。
    后来,那人匆匆离去,算起来也不过见了几面,一面是他醒来见到不苟言笑的长者,一面是拜师礼上端坐在椅子上沉沉俯视他的师傅,最后一面是他偷偷躲在门后无意间见到的。
    那最后一面,让他记了很久。
    他偷觑那人严肃板正的面容却柔和了几分,那目光是截然不同的,像是云雾清茶芽尖上一抹俏生生的绿,在滚烫的水中晕荡出一抹甘醇的茶香,自舌尖绵延至心底,都是浓酽的熨烫。
    不同于他那种大把大把将一整枝茶树剪个干净,枝叶茎秆都混在一起的泡法,那是一种廉价的敷衍。
    他耐心地叮嘱着垂头不语的青年,两三句便安排好了他的未来,眸中中混杂着一种他看不懂的担忧和无奈。
    他微微偏着头认真地听着,那一颗殷红的朱砂痣缀在眼角,艳得像一滴鲜血。
    直至今日,他始终不明白为何那时联想到的是那人纤尘不染却唯独眼下溅上一滴血,而不是一瓣艳色的梅花妆点在了眼角。
    他的师尊,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青年,微微叹了一声。
    那声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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