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热茶,把简家一干人晾了许久。
待开口后,他又不急着进入正题,先是云山雾绕地聊几句庄稼, 冀东省的水患,贪官污吏,最后又提起“替罪羊”一案。
他不是话多的人,所以往往是开一个头,再巧妙地引着简云丰兄弟顺着他的意思说下去。
在“替罪羊”一案里,沈余之居功至伟,每一个被抄掉的府邸,每一颗掉落的人头,都彰显了他手段的狠辣。
简雅尴尬地戳在几人中间,像个正在等待问询的嫌犯。
就在简雅向崔氏频频发出求救信号,崔氏却始终不能救她于水火之后,沈余之终于把话题拉了回来。
他拿起放在高几上的一张纸,问道:“简二姑娘,这是你给梁婆子的亲笔信,证据确凿,事实清楚。于此,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简雅半低着头,杏眼眼睛微微抬起,偷瞄一眼沈余之,又怯怯地垂下去,说道:“世子,那封信不是民女所写,民女是冤枉的,还请世子为民女做主。”
沈余之问:“你觉得冤枉你的是谁?”
简雅语塞,“民女不知。”
她与崔氏商议过,即便怀疑静安郡主,也不能当沈余之的面说出来——一来,她们没有证据证明,二来,静安是沈余之的亲叔伯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