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
她换上了裘皮大氅,头上戴着幕篱,拎着一只小包袱上了简云丰和简思敏的车。
简淡与简思越乘坐一辆车。
简思越大概没睡好,呵欠连天,眼袋也是青黑色的。
简淡从暗格里取出枕头和棉被,“大哥睡一会儿,中午打尖的时候我叫你。”
简思越摇摇头,“虽说一宿没睡好,但现在还精神着。”他把棉被打开,搭在简淡的腿上,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三妹,你带银票了吗?”
简淡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放到简思越手里,“盘缠足够了,大哥不必担心。”
简思越接过来仔细数了数,长舒一口气,说道:“一千两,这可太好了。咱们什么都没带,路上需要买的东西就多。父亲身上只有二百两,我有二十两,杯水车薪,只怕连打尖住宿都不够。”
“这回可以踏踏实实睡一觉了。”他把枕头放好,躺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庵堂往南没有官路,必须走京城到白马寺的那条官道,但不往京城的方向走,而是往西,再折向东南。
简老太爷若从静远镇出发,也会走这条路,大家可在路上汇合。
前天才下过一场雪,路上的雪没化,马车走得不快,颠簸大半个时辰才看见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