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虎目含泪,不甚凄凉之态,长久凝视在解雪时身上。
“何出此言?”解雪时道,突然心里一动,“难道是……”
阎翡从衣中解出一卷卷宗来,一一展开。其间所载,莫不是骇人听闻的惨事,暂押在刑部,秘而不宣。
“上月十八,吴张氏杀夫食子。”
“仅隔两日,上陵梅氏幼子蒙难,尸骨横陈于一株梅树下,右臂残损,疑为猛虎所伤。”
“二十三,虞氏商户一双子女,横尸水塘,倒插于藕泥之中,双足露出水外,形如莲藕,来往者甚众,竟无一觉察……”
“二十四,城北杜氏……”
“短短半旬,京畿幼儿夭折者,竟达三十八人之多!”
这一连串惨案,就连谢浚听了都面色微变,冷笑道:“好大的手笔!”
解雪时道:“你方才说,其中还有一人失踪?”
阎翡道:“是太常博士白景淹的幼子,尚在襁褓之中,据白夫人所言,她这阵子卧病在床,精神恹恹,谴乳母抱幼子至枕边,抚弄片刻,疲极而睡,谁知幼子竟被乳母所挟,不知所踪。”
“太常博士?”谢浚又是一惊,“这贼子当真胆大包天!阎大人,这么多起案子,难道没有一点头绪?”
一缕凉风穿窗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