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了。况且……”
他有些难以启齿,那口下肚的鹿血仿佛裹着团火绒,擦着他的肠胃团团燃烧起来,一股热气直往下腹去。
他两颊渗汗,遍体发热,偏偏又清心寡欲已久,一时也没察觉身体异状,只道是吞服太急,被热羹烫了心。
但那不得纾解的躁闷,却如百爪挠心一般。
赵株恍然道:“瞧朕这——这本是为朕备的,太傅大病初愈,的确不该过度进补,朕这就遣人去熬一碗清淡的。”
“不劳陛下,臣……”
“先生何必见外?府里常用的是什么汤?”赵株握着他的手道,“前阵子宫里刚调了木樨香露,朕尝着颇为清美,想必会对太傅口味。”
他每说一句,解雪时便会微不可察地发一下抖。
少年人手上蓬勃的热意,不断渗到他的皮肤上,那几枚手指,生了层薄茧,在他手腕上不胜亲昵地摩挲。
赵株甚至还凑到他鬓边飞快地嗅了一下,笑道:“先生鬓间也有股木樨香,难怪方才觉得熟悉。”
他说得轻快,气息丝丝缕缕地渗进了解雪时的耳廓里。
——简直,简直毫无体统可言。
偏赵株不懂得察言观色,还非要问出个究竟。
“太傅究竟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