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作响。
谢浚斥道:“呆头呆脑的,别跟着,也打酒去。”
解雪时摇头道:“你同它计较什么?”
“这畜生再过个一年半载,便得长成袁鞘青那般庞然大物了,”谢浚讥嘲道,“若是再把那粗野性情学个十成,岂不是祸患?”
他一把擒住象鼻,轻轻扼住。五指上都是生腥的草药味,激得小象大不自在,将那两只耳朵晃得如风吹芭蕉叶一般。
“去!”谢浚将手一松,道。
小象既知他不可亲近,便一步三回头地朝院外蹭。
院门本是虚掩着的,它那象尾如细鞭一般,宕着个黄金坠儿,摇晃间咻的一声,正抽击到了门板上。
门缝之中,竟是又乘隙涌进来一蓬白絮,清灵不受力,满院飞旋,纷纷落到两人发上衣上。因着夜色太深的缘故,解雪时还道是飞散的梨花,正要抬手拂开,面色便是一变。
——入手的哪里是梨花,分明是没烧干净的纸灰。
这么多的纸灰,纷纷扬扬,可见附近必有大丧!
他这些日子受袁鞘青钳制,虽能在院中小立片刻,却是被牢牢拘住,不得出门半步的。因而乍见之下,面色一变。
藩坊之人,习俗素来和大襄迥异,鲜有焚烧纸钱的时候,这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