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汗,衣冠不整,显然刚从榻上起身。
身下人一只罗袜都滑到了脚踝上,因为光线晦暗的缘故,那小腿几乎泛着玉石质地的光泽。
更令袁鞘青心惊的,则是自他破门而入以来,那人竟连半点动静也无,虽看不见面容,但那胸口被掩在薄薄的衣襟下,毫无起伏迹象。
他当下里翻身下马,一脚踏翻了屏风,将马鞭劈头盖面抽去!
“还不松手!”
赵椟大叫一声,那手臂往头顶一拦,生生扛下了这一鞭,眼里的泪登时泉涌而下。
“先生救我!”他含泪道,竟是如小儿乞怀般,急急抬手回拥,将面孔半埋进身下人的胸脯之中,只露出一双惶恐的眼睛,“不,你们别过来,别过来!”
他还敢反咬一口!
袁鞘青勃然大怒,一手将他掀开,一面欺身而近,飞快去握解雪时的手臂,只是心里却陡然掠过一缕不详的阴云。
手指还没来得及触及榻上人的皮肤,那点尚未成型的疑云已被一声断喝所冲破。
“慢着,小心有诈!”谢浚喝道,“即刻退开,他不是赵椟!”
话音未落,袁鞘青已然在电光火石间,看清了榻上人的面孔。
这榻上卧的,哪里是活人,分明是尊白玉欢喜像。此像通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