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刀丛似的乱光蜇得半眯起眼,只觉院中枯败至极,一眼望去都是些焦黑的草茬,要从中寻着一星半点血迹,谈何容易?
谢浚沉吟片刻,突然道:“袁将军,我听雪时说,你二人上次是从地宫里逃出去的,地宫入口可曾派人把守?”
“那井口已被乱石封死,据说因着是上次大火殃及飞霜殿,就此填死,无法撼动,”袁鞘青道,“我已派人查验过,确无暗门,便是精通缩骨之法,也无法容身。”
“既然井口已充作地宫,这地方又偏僻异常 ——宫人平日里如何饮水?”
“你的意思是……”袁鞘青道,“不错,来人!把院内太平缸盯死了,一寸寸搜罗过去,便是只苍蝇也决不能教它插翅逃了。”
他这次近身带的,无不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最是训练有素,甫一得令便应声如雷,如网筛般寸寸搜罗过去,倒果真查出些蹊跷来。
院内太平缸,自上次大火之后,就已经空置不用,只存了薄薄一层污浊的雨水,不足以作饮水之用。
漏子果然出在这关节。
亲卫当即抓了个内侍,稍加逼问,便探听出了个大概。
原来这内牢院中,除却连通地宫的枯井之外,在南窗檐角之下,另有一口内侍们用来取水的小井,直到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