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乱的呼吸,只有白色的被子无声翻起的白浪,无休无止,无休无止……
    一直到窗户外面的亮光顺着厚重的窗帘透进来,盖过了墙壁灯的亮度,白浪才慢慢止歇。
    石姣姣整个人像是水里捞出来的,卓温书总算放开她的嘴了,她也一个音儿都吭不出来了,眼睛都没睁开,累的睫毛抖了抖,就一头扎进了黑甜的梦。
    卓温书却长出一口气,翻身坐起来,被角搭在紧要地方,全身抹了一层蜜似的,泛着水光,实际上全是汗。
    他摸过床头的烟,叼在嘴里一根,低头点着,垂眼鲜少的眉目柔顺。
    他手指夹着烟,翘着二郎腿深吸一口,笔直的脊背上从肩头到尾椎骨,全都是各种叠积的狰狞旧伤疤,而现在那伤疤上面,又层层叠叠全是红道子,有的划破了,还泛着细细的血痕,乍一眼看上去,像刚受了一场鞭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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