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姣姣挂了电话,偷偷的溜出病房,顺着楼梯下楼,步行梯的出口正对着交费大厅,石姣姣躲在门后,透过门缝看卓温书。
卓温书穿着一身赛车服,怀里还抱着头盔,石姣姣就看了一眼,猛地抽了一口气。
他浑身都是血,哪怕身穿着黑色的赛车服,也能看出上面一块一块洇湿的血迹。
他的赛车服裤子,从靴子向上一直刮开到大腿,狰狞的伤口,不断淌血,以至于每走一步都是一个血脚印。
他正一瘸一拐的跟围着他的医护人员解释,“我没事的,不需要住院……”
医院的大厅的灯光惨白,清晰的映出这个虽然时刻关注,却真已经两个多月没见的人,石姣姣这才发现,他的头发已经长长了,细细软软的,湿漉漉的贴在额头,衬的过于苍白的脸,应该狼狈的,却竟然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真的没事的,我不需要……”卓温书抬手,拒绝了一个要查看他腿上伤口的小护士。
然后踉踉跄跄的,抱着头盔走到了交费窗口,他此刻即便是一身血,也看不到一丁点的戾气了,低垂着眉眼,从头盔里面掏出了一个纸袋子,上面也有斑斑血迹,但是里面的钱整整齐齐,干净崭新。
“麻烦一下,”卓温书说,“住院楼,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