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已经确定,她是真的回不去了。
但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她有了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母亲,身边还有这么多小伙伴,其实也很不错,一点都不孤单。
“很惨呢,”聂棠睁开眼,笑意盈盈地望着他,“就跟蛋花汤打翻了一样。”
沈陵宜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过是噩梦而已,别怕。”
聂棠看着他那张俊美而英气的面孔,心里有什么正在生根发芽,她刚才忘记了,在这个全然陌生的世界里,她还有沈陵宜。
她侧过脸,把脸颊送进他的手心,轻轻蹭了两下,微笑道:“嗯……我醒过来,看见你,就不害怕了。”
沈陵宜像是被烫到似的收回手,清了清嗓子,尽力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说:“不过是噩梦罢了,女生就是胆子小。”
他摸过她脸颊的那只手放在膝上,慢慢地五指收拢,握紧成拳。
他感觉自己的心率有点不齐。
然后突然听见徐临川诧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突然脸红干嘛?你脸红成这样该不是血管爆了吧?”
……
关于沈陵宜到底是不是“血管爆了”,这件事徐临川还能当笑话吹半年。至少从飞机上下来,他就没停止过对他的问候,沈陵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