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知道是他手势太重,还是她的皮肤太娇嫩,也就是擦了几下就被他给擦红了,“讲真,我不是太懂,你到底在哭什么?我又没惹你生气。”
聂棠又拿过他手上的纸巾,胡乱在脸上擦了两下,揉成一团:“如果你把我丢在如月车站外面,我其实都是能接受的。”
沈陵宜震惊地看着她。
他觉得,他可能这辈子都很难摸准聂棠的心思了。
如果他把她丢在车站外面,而自己心安理得地上车,那他还能算是个人吗?!
她连这样都能接受,她这是什么神奇的做人底线?
“你……”沈陵宜沉吟片刻,也不知道该怎么纠正她这种令他万分不解的观念。
难道这就是古代人和现代人的思维差距?
“你别想这么多了,没有这种事的,我说过要保护你,绝不可能碰上危险就把你丢下。”沈陵宜说到一半,又卡壳了。
不是他不想把话说完,而是他看见聂棠抬起头,静默地注视着他,然后又有晶莹的泪水无声无息地从她眼角滑落下来,一直顺着她的脸颊落到下巴,将落不落。
“……我要这么做了,我自己都会鄙视我自己。”沈陵宜坚强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这样说吧,如果这次跟我一道冒险的是徐临川,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