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情面地拒绝了她好几次。
他甚至想,如果换成是他的话——
常年行走在深渊边上的人,总会有一日跌入深渊。他离深渊越来越近,却并不想自救。
他也不知道,聂棠到底是从何时入侵到他的生活中。
但是,他还是很清醒地明白。
这一切同感情无关,同聂棠无关。
他就是太无聊了。
所以,如果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观察了这么久的人原来很有趣,激起了他的热血和好奇,他当然会变得有些在意。
但是也不过是“有一点在意”罢了。
可是现在,当他躺在漆黑阴暗的墓室里,当他的生命一点一滴地走到了尽头,当他终于得以喘息,能够躺下来静静回想这十年——他跟她无形之中纠缠在一起的岁月。
他终于意识到了那个最重要的答案。
十年。
就算是养一只小宠物,就算是看戏,那么这只小宠物也该成为心头热血,看戏也该看得入戏了。
十年,他的生活中就只有谢沉渊不断布置下来的任务,还有聂棠。
他怎么可能抗拒这不动声色的侵入?
只是现在,他就要死了,以失败者的身份死在这个墓地里,他会像商洛一样,被人为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