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自己的心狂跳了起来:“是谁?”
“不是别人,就是你气我说要交付真心的人啊,”祁江笑得很骇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怜南安侯赤胆忠心,却被怀疑功高震主,被九重宫阙的帝王玩弄掌中,竟至于身死名裂,满门抄斩。”
“而他的女儿还一无所知,甚至还夜伴仇人而眠,你说可悲不可悲?”
*
楚嫣一回来就一头扎在了床榻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帐顶,一动不动,直到床帐被掀开,崇庆帝坐到了她的身边。
“怎么一回来就躺下了?”崇庆帝见她容色惨淡,不由得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是不是吹了风,感了风寒?”
楚嫣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在崇庆帝眼里这就是感染风寒的明证,立时就要传唤太医。
“我没事,”楚嫣道:“就是累了。”
“背着朕跑出去,疯玩了一天,”崇庆帝道:“现在知道累了?”
楚嫣看着他关心的神色,却想起祁江恍如雷震一样的话:“……什么叫帝王心术,皇帝害怕南安侯权倾天下功高震主,于是传下衣带诏,令天下忠臣义士共同剪除权臣。内有杜相,外有我爹云阳侯,为了他李元休的天下,才弄出来你爹南安侯的惨案。”
“什么叫得鱼忘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