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边做事儿,苏鲤边道了个歉:“顾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了,爱犬顽劣,待会儿我就揍它。”
    她语气听着真诚,可一双眼睛全然没有道歉的意思,又懒又散,还带着点儿……厌恶?
    这种厌恶不单单是浅显的讨厌就可以形容的,而是一种更深层的东西,仿佛对他这个人的负面情绪从长久以前就开始酝酿,那厌恶里糅杂着许多看不起的意味。
    顾昭行皱了皱眉,动作细微,一秒不到的时间,快到让人难以捕捉。
    他颔首,淡淡道:“小事而已,苏小姐言重了。”
    男人嗓音低沉,像回荡在厚重积雪之下却响彻苍穹的铜钟,磁性悠悠地震颤在胸膛里。
    又带着点儿泠然泉音。
    苏鲤扯着嘴角笑了笑。
    把鞋上的狗尿都擦掉了,顾昭行的脚才重新落地。
    落地前脚停顿了下,往前跨了一步,不动声色地避开方才那滩狗尿的地儿,顺势往里走。
    苏鲤也跟着往里走,闲闲地道:“顾先生,待会儿拍摄得换鞋,您这鞋怎么着都沾了味儿,一会儿您脱下来,我们给您洗洗,就鞋底那一圈儿。”
    顾昭行侧头看了她一眼,视线在她脸上停顿两秒,才收回,声线冷淡:“不用麻烦了。”
    苏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