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动静不大,来人的脚步声更细微。
“你终于来了。”老人眼睛没有睁开,声音全是沧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说吧。”徐南终面无表情,“什么事。”
“我想知道,今天如果是给我收尸的日子,你是不是也不会来。”
“嗯。”
大概意料到这个情形,徐老抓着扶手如枯枝般的指头紧紧蜷紧,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悲恸。
许久的沉默,是徐南终不会接受也不会宽容的时间,耐心耗尽后,见那老头没有继续说的意思,他转身就走。
老人家耳朵不太好,徐南终近乎于猫爪的无声脚步倒是听得清晰,在出门口之前,他嘶着声音喊道:“她没死。”
徐南终已经转过去的后背重重地震了下。
徐老叹气。
“你这些年找不到她,是因为我帮她改名字和身份了。”
“我从来没有找人伤害过她。”
“为了一个女人,你要恨我到什么时候?”
这些年来,徐老知道,他这孙儿和他的话是极少极少的。
甚至不做交流。
有一部分是恨。
还有一部分便是害怕从爷爷嘴里听到他的女孩已经死了的讯息。
他宁愿干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