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足以致死的伤势和血量。
“心脏已被完全破坏。数据库中无此样品记录,是否保存并复制?”在他的右后方,那个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
“不必。”来人的声音没有半分喘息,显然有自己的交通方式。“我知道这个人。有勇无谋,履历一般,也就运气和枪法凑合。他的接应估计是张亚哲安排好的——避难所的新首领八成是张亚哲,借这个机会敲打敲打他也好。省得他太把自己当回事,以为谁死了都能被送回来。”
“是。”机械音平板地回复。
很好,阮闲悄悄松了口气,目前对方的判断和他的猜想完全一致。
“解除这里的封锁。a-07、a-08去清理刚才的岩缝,去除燃烧的味道和痕迹,不要引起避难所注意。b-45,自动生成报告草案。顺便召几只腹行蠊过来,让它们把这里吃干净。”那人衣摆拂过草叶,发出簌簌声响。“准备返回。”
阮闲憋住呼吸,继续一动不动地装死——他的制服染满鲜血,破烂不堪,可制服下的身体早已恢复,沾在体表的鲜血被尽数回收。疼痛被泵进血液,血管引领着它们涌向四肢。不敢颤抖,不敢尖叫,阮闲强迫自己贴紧泥土,想象自己早已死亡,像片满是虫眼的叶子那样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