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闲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钱一庚真的弄死了阮教授, 又不想四处显摆招反抗军报复, 不会把轮椅藏在这么显眼的地方。换了自己想要下手, 第一时间应该是将轮椅拆解,藏在机械堆中。现在那把轮椅好好地躺在储藏室,看起来更像是某种狭隘的炫耀。
“阮闲的病是不是有了什么起色?”无数可能性在阮闲脑内过了圈, 他选择了最为可能的一种。
自己身上的病魔被彻底放逐, 时隔十二年, 另一个阮闲治好自己也不是天方夜谭。
“我没有听说,如果有, 反抗军那边不可能不发声。”唐亦步双手按在操作台上,死死盯着光屏中的机械轮椅,一副想用目光吞掉它的样子。“前几年他们宣传过一次,说是阮闲的病情已经被稳妥地控制,不会再恶化——他们半个字都没提康复的事情。”
轻轻呼了口气,唐亦步双手缓缓握拳:“你知道他的病吗?”
“听说过一点,似乎是罕见的遗传类……”
“是的,这类疾病在胎儿时期发现最好,基因疗法及时介入的话还有救。可技术发展起来时他已经成年太久,错过了治疗的最佳时机——理论上,除了把全身的细胞挨个修补一遍,没有其他办法。可如果那么做,他的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