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心安了,不会因为不敢询问显得怯弱。
但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
她在黑暗里睁着眼睛,望着乏味的天花板出神。
脑子里许多的疑惑像潮水一样一阵阵翻涌着。
那些从小到大的往事,那些与席文文一起手牵手上学的时光,那个席文文出现在洞口上方的瞬间。
还有自己与妈妈的最后一次争吵。
她以为自己还会有很多的时间,来弥补母女关系之中的裂隙,总有一天两个人会相互理解,达成和解。
但如果明天之后,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呢?
人不能不告别。这对留下来的人太残忍,就像爸爸。
他在那天清晨,像往常一样离开了家,地下室有两父女没拼完的乐高,简陋的小书桌上,有他没看完的书,就好像他很快就会回来。但他没有。
她甚至都没有机会郑重地说一句“再见。”
这好像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事,可人真奇怪,就是为了这些小事耿耿于怀。
她常常会梦到那天,自己被惊醒坐起来,爸爸已经穿好那件打上补丁的雨衣,正准备出门去。
在梦里她总是努力地想要打破束缚,冲上去阻止他,或者……或者只是跟他讲“爸爸,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