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那双枯如鸡爪布满了老年斑的手,紧紧抓住弟弟的手,跟他讲一些之前还没有来得及说的事。
比如家里的猪已经没有了,如果得返回去,要往哪个方向走才能有人口较密集的村庄,猪种一般得是什么价钱之类生计的问题。猪长成要很久,所以前几辈人都得多种些土豆。
汤豆原本担心他的弟弟们或许会有反抗的精神,不愿意做这些无谓的努力,更不愿意再继续带这些人入山,但他们并没有任何怨言,在与半月告别之后,就带着这五人又继续往前行。
那种遵循先辈意志的性格似乎深深地刻在他们的骨头上。
但也许,在他们的族群之中,以前也曾有过许多生性更加叛逆的人。只是这些人的基因正因为自己的叛逆而无法往下传,早就断在某处了。
汤豆五人向半月深深地鞠躬,才转身离开,半月似乎根本无法理解她们的行为,也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做的事有什么特别。他只是虚弱地半靠在路边的巨大石块上,目送着队伍离开。
“感觉他们很无情。”席文文小声说,不论是面对父亲母亲的离世,还是不得不遗弃兄长这样的行为,这些人似乎并没有十分过份的悲痛。如果是她,她可能完全无法承受。须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但很快她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