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了。
任遥被曾曦半劝半推地跟在他们后面,这一转头,三人正好与她打了个对面。
一阵静默,任瑾放开了文旌的手,把任遥拉到近前,道:“阿遥,南弦回来了,你不与他打招呼,在这儿愣着做什么?”
任遥与文旌近在咫尺之间,她却低垂了眉目,不敢正视他。
只潦草地敛衽,轻声道了一声:“二哥。”这两个字如蚊呐萤鸣,落在夜风潇潇里,几乎是轻不可闻的。
文旌垂眸凝睇着她的脸,沉默了片刻,道:“阿遥。”
这两个字过后,便再无余音。
任瑾的视线在他们之间逡巡了一番,道:“外面冷,还是快进去吧。”
正是晚饭的时辰,前堂的饭桌早已布置妥当,珍馐佳馈,羹汤肉糜,淅淅沥沥的摆了满桌,任瑾却仍是叹息:“你说你要回来也不提前给家里送个信,家里没个准备,席面如此潦草,真是不成样儿……”说罢,让曾曦吩咐厨房再添置些菜肴。
金明池、江怜和扶风望了一眼那在他们看来已极尽奢侈的席面,互相交换了下眼色,心情颇为复杂。
本以为这丞相大人是衣锦还乡,他们几个也是有功名在身,入这商贾之家是绰绰有余、不失体面的,没成想,倒像是乡巴佬进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