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遥凝着那块玉佩,流露出伤慨的神情,哑声问:“那母亲为何要把它留给舒夫人?”
文旌道:“也许她意识到自己可能有危险,想留下信物,万一遭遇不测,舒夫人可以带着这个玉佩去找殷氏族人替她报仇。”
任遥追问道:“我不明白,母亲既然意识到自己有危险,为何不躲起来,或者干脆自己拿着信物回殷氏求救?”
文旌将玉佩放下,抬手抚了抚任遥的手背,示意她冷静。
任遥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后仰了身体,靠在椅背上。
文旌重将目光递向舒檀,“我之前没有记太清楚,舒姑娘的母亲遇害是在哪一年?”
舒檀道:“嘉佑八年。”
嘉佑八年……
那正是哥舒耶奇奉命征讨北狄,全军覆没的一年。
哥舒耶奇和殷如眉是死在了同一年,却不知,他们的死之间有无联系。
文旌看向舒檀,她一身素衣,坐在檀木椅上,神情娴静又流露出微微的迷茫,秀眉紧凝,仿佛在追忆往事,但又或许因为往事太过渺远,始终无法抓住丝缕,最终显得无比懊丧。
他摇了摇头,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究竟了。
便起身,将弯月玉佩捡起塞进了任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