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光影缭乱,总能想起白天文旌跪在父亲身边,说:我想与阿遥成亲。
以及后来他问她是怎么想的,她说需要再想一想时,文旌那骤然暗下来的眼睛。
当时懵懂,过后反复细想,竟觉心如刀绞。
想得多了,任遥突然想起来一个关键问题,她牵了牵缰绳,放慢了速度,歪头问阿史那因:“白天的时候,二哥向我爹提亲了,可我晚上就跟你跑了,等明天天一亮,二哥知道了以后会不会以为我是跟你私奔了?”
父亲和兄长当然不会跟他说实话,十有八九是要装傻充愣含混过去,这看上去更像是在替她遮掩了……
阿史那因在马背上吊儿郎当的颠着,歪头认真思索了一番,看向任遥,认真地说:“……会。”
任遥愁眉苦脸地耷拉下脑袋。
被她这么一点拨,阿史那因也想起些重要的事,他凝着任遥,认真地问:“我听说文丞相性情凶残狠厉,剥皮断人四肢不在话下,这应该是谣传,不是真的吧?”
任遥本是严谨的态度反复捉摸了一番,猜度道:“应该……不全是假的。”
阿史那因:……
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复杂起来。
两人骑着马,如踏着一团惨淡云雾,慢吞吞地在夜色里向荒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