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旌免不了一阵解释安慰,他知任遥也是挂念自己的安危,通知以轻晓之以理地分析了当前的局势,又正儿八经地认了一番错,任遥的神情才稍稍有些松动。
眼见气氛缓和了些许,文旌沉吟片刻,才道:“我在驿馆碰见陈稷了。”
任遥心里还在别扭生气,一时没反应过来,但文旌说完了这句话就不说了,周围骤然安静下来,心思也难得平静清透起来。
她不禁蹙了眉:“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任遥猛然想起,离开长安之前陈稷好像跟她说过,他有公干要外出,托付任遥多照顾他家中老母。
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自然不能贸然去登年轻官吏的府邸,转身就将这事托付给曾曦了,听说曾曦后来还往陈府送了好些东西。
但终究不是她自己张罗的,因而过耳即忘,并没有在心里留下太深的印象。
刚才文旌乍一提起,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了过来,却仍觉得奇怪:“可未免太巧了……”
她心里有一个猜测。
文旌不在长安的这三年,陈稷可谓是平步青云,从不入流的低微小吏一路爬到了如今的户部侍郎,虽不及文旌的传奇经历,但这种升迁速度也是极不寻常的了。
文旌离京后,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