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静斋的一路心里都在犯嘀咕,他能有什么啊?这丞相大人的俸禄是高,可是再高也只是俸禄,还能高到哪儿去?
再者说,文旌又向来廉洁,从没见他私下里收过谁的礼,就这么几个月他能攒下什么啊。
任遥越想越觉得不妙,万一待会儿这‘家底’亮出来撑不住场面,身边又有个使惯了算盘,在铜臭间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的任瑾,想打哈哈都没得打,那文旌还要不要面子了!
想到这儿,任遥又趁文旌不注意狠狠剜了任瑾一眼,任瑾察觉到了,挪到她身边低声道:“我就是随口一说……再说了,都是自家人,他也是我弟弟啊,我还能笑他不成?咱们家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这家产要不都是你一人的,但凡有我一份,就绝不会少了南弦的,我凭什么笑他?”
任遥听他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只有算了。
走在前面的文旌对这两人的小心思浑然未觉,只推开自己卧室的门,想了想,又退出来去了江怜和扶风的屋。
文旌的卧室在中间,年前任遥张罗着在东西各建了一间抱厦,江怜和扶风住西边,金明池住东边。
三人浩浩荡荡进了西边的抱厦,江怜和扶风正守着炉火吃烤栗子,一见他们全都来了,忙起身,抖落干净身上的栗子皮和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