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所说的‘文旌贵为丞相,不会只守着一位夫人’的话似乎也是不久前陈稷灌输给她的。
她想通了这一切,倏然觉得这个人还真有些可怕。
她自认并不是一个耳根软的人,旁人的话不会轻听轻信,对陈稷也早就抱了几分提防之心,可饶是这样还是在不经意间被他误导、影响。由此可见,此人的攻心之术已经是炉火纯青了。
任遥不禁想,若是她一直对赵煦怀着这样的猜忌,那么时日久了一定会在不知觉间把这份猜忌传递给文旌,就算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文旌在心底深处揣着这种‘君臣可能会反目’的想法,不定在哪一日,碰到合适的契机,这种想法就会跑出来作祟,甚至干扰他的决策,让他在不该怀疑赵煦时对他产生了怀疑,那么反倒是有可能亲手把‘君臣反目’变成现实。
想到这儿,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任遥将这些事一五一十说给了文旌听,末了,不忘添一句:“不管陈稷是不是无辜,你都一定要提防,这个人的心机太深了。”
文旌凛着眉应下,额间皱起几道纹络,像是陷入深思。过了一会儿,他见任遥睁着一双清灵灵的大眼睛还盯着自己看,便将眉宇舒开,抬手为她盖了盖被衾,道:“天色不早了,快睡吧。”
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