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旌一口气没顺上来,当即梗在了胸口。
这老头儿还真是会算计。
本以为他要见阿遥多少是含了几分真感情在里面的,却不想招招都透着算计。恐怕就连替自己死去的女儿所做的事也大多是为了消除自己的愧疚吧。
他很是替阿遥不值。
他们就不该跑这一趟,有这时间在家里安安生生等着父亲和兄长回来不好吗?非要到这犄角旮旯里听一堆废话!
文旌正想说几句戳心的话让这老头儿难受一下,却不想任遥先他了一步。
她挽过文旌的手,眉目皆冷,声音也毫无温度:“家族兴衰自有定数,是子孙的命数,力挽狂澜的事指望不上外人。我于殷家而言已是外姓人,外姓人的夫君自然更是外人,都是您指望不上的,不要在我们身上费心了。”
说罢,拉着文旌径直出了门。
这一路任遥都没说话,文旌知道她心里凉,言语乏力,只有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陪着她沉默。
回到家中,父亲和兄长果然已经回来了。
两人历了一场劫,略显消瘦,但气色还好,又换了崭新的衣衫,被曾曦盯着各灌了一大盅参汤,喝得满面红光,显得神采奕奕。
任广贤听文旌说了两人这一趟出门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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