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杀一杀他们的锐气。”
江怜迟疑着未接,道:“这剑……大人从来不离身的。”
文旌握剑的手一滞,随即温和笑开了:“现在跟在北疆的时候不一样了,我在自己的家里,身边都是我的家人,我并不是时时刻刻离不开它了。”
他的笑容便如这檐瓦之外的和风细雨,清淡澹静,却好似能将人的心化开。
江怜踯躅片刻,上前去把思寤接了过来。
“去了殷家之后,帮殷渐离顺利继任家主你就回来,至于以后能不能坐稳,那就全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跟咱们再无干系。”
江怜一一应下,倏然偏头看向文旌身后,微微躬身喊了声“夫人”。
任遥换了件素净的雪缎交襟纱衣,只在裙裾处绣了几支不甚惹眼的紫藤花,她洗净了脂粉,素着一张脸,看上去精神尚可,并不见憔悴,只疑道:“江怜要去哪儿?”
文旌握住任遥的手,温声道:“我让他跟着殷渐离去一趟北疆。”
任遥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睫宇微微垂下,缄默了许久,才道:“这样……也好。”
任瑾扶着任广贤从内院里出来,两人同任遥差不多的打扮,素衫皂靴,卸去了丝绦佩饰,干净净的一身长衫到底。
文旌随口问:“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