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好像一个麻木茫然的复读机,只会巴巴地往外吐气。
而被吐气的对象——陈以祯则更加茫然,更加疑惑,更加呆愣,更加震惊。
许久,她抬头望了望房顶——这两天没下雨打雷啊,皇上脑袋怎么被劈坏了?
沛公公带回来的不只是朝堂上的消息,还有被罚到外面罚跪的那群大人的消息。
听闻好几个都快受不住了。
他们这些高官贵族,整日精米细养,在家里哪个不是瘫着等人伺候的大老爷,便是朝堂上,皇上也不喜人多跪,只需行个礼就可以起来了,现下被罚跪在外头,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可不得累惨他们了。
他们又累又渴,跪在那儿,身体疲惫到极点不说,口里更是干涸得好似泥土,偏偏但凡他们有一丝一毫想停下来的意思,那帮太监们就看过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那嘲讽的目光好似火/辣地朝他们脸上怼:
不是说以满腔热血劝阻皇上吗?怎么?这会子功夫就不行了?
顿时,许多打算暂停休息的老臣只得打破血泪往肚子里吞,干哑着嗓子继续干嚎。
听到这件事,陈以祯倒是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那帮老臣她早就看不顺眼了,都是政客谁看不起谁,便是他们陈家不干净,难不成他们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