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淡淡的紫薇花香。
    总管太监抬头看了眼弯弯地挂在纯净夜空中的月娘,悄然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现下虽是月朗风清,但这天却怕是要变了。
    御书房内,惠文帝额间青筋暴突,脸色难看极了,语气严厉非常。
    “江祈,你可知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桌案前的文房四宝,全被惠文帝一把扫到了下去,七零八落的躺在冰冷的金砖上。
    “如此大逆不道之话,就算朕再如何倚重你,也是马上能让你人头落地的!”
    江祈撩袍跪地,拱手作揖,沉声道:“臣所言绝无虚假,臣手中的确握有太子结党营私的种种证据。”
    惠文帝嘴角噙了一丝冷笑,脸似寒冰:“你刚才说的可不止这件事。”
    帝王低沉的嗓音中,充斥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江祈敛下眼睫,不卑不亢地将方才所言,再重复一次:“太子岑昱私藏龙袍,意图谋逆,望陛下明察。”
    “胡言乱语!”惠文帝拳头紧握,重重地捶在桌案上,震得杯中茶水四溅。
    “陛下若不信,您可亲自指派一个人,在太子大婚当日潜入太子府邸一探究竟,便知微臣所言是否为真。”江祈薄唇轻启,沉声开口。
    “此事事关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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