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着唐糖招招手。
唐糖乖乖地迈着小短腿啪塔啪塔跑到钱茜茹跟前, 被她亲昵地揽入怀中。
钱茜茹一边怜爱地摸着唐糖的小脑袋，一边目光悠远地看向外头的蓝天白云，清媚的眸中似蕴含着万水千山, 又似空茫一片。
半晌，一声蕴含着几分忧愁的淡淡叹息散落在唐糖耳边。
“娘亲？”听到那声叹息, 唐糖疑惑地仰起小脑袋, 看向钱茜茹。
“糖宝, 你该当知晓，娘亲幼时般随着你外祖父出门走商，那一趟趟的旅途并非每次都很美好，总有一些世间的黑暗面会措不及防地被暴露与你眼前。”
“娘亲见过为了富贵出卖女儿给他人做妾的狠心父亲，也见过为了赌博而抵押妻儿的混蛋丈夫, 更甚至还见过为了活命，选择易子而食的禽兽……
这些人, 在选择不将人当人看的同时, 他们自己, 便已经不算是个人了。”
“那算什么？”太过年幼的唐糖无法理解母亲的话语中的沉重, 依旧一脸天真烂漫地询问道。
“……什么都不算, 人啊，一旦失去了做人的底线，便什么都不是了。”
不知回忆起了什么令人不虞的事, 钱茜茹冷冷地讽笑了一下，随即又温柔地摸了摸怀中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