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冒着白烟的热水注入盆中。
叶之凝拿了一块雪色的帕子在热水中洗了洗,她眼睛红红的,床上趴着一个满背是血的孩子。
星彧趴在床上,上半身的衣裳被叶之凝小心脱下,又为他换了一条干净的裤子。她将柔软的被子盖在他的两条腿上,扭干帕子坐到他的身边。
“你这个孩子……”话还未开口,眼泪便已经滴下,“怎么那么要强,偶尔示弱一次难道就不行吗,你这样今后是要吃苦的……”
苦什么的,星彧吃的已经太多了。
似是也察觉到这一点,叶之凝没有继续说下去,闭上了嘴红着眼小心为他擦拭血迹。
小小的人,皮肤很白很嫩,本来这具身体应该是光滑雪白,不该有任何伤痕。
可偏偏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伤痕布满了这具躯体,新伤旧伤纵横交错,有被鞭子树枝打出来的,有被野狗野狼咬伤的,触目惊心,竟叫人不敢再看第二眼。
叶之凝感觉自己的呼吸在颤抖着,咽喉间发酸,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应该是早就习惯了,即便是沾上酒抹在鞭痕上消毒,趴着的孩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叶之凝的眼泪落的更凶了,她似乎是想将星彧没滴过的眼泪一起哭出来,将手上的动作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