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寸奔没有回答,问:“为什么下水?”
“我想见二公子。”她跪趴在地,一手按着手巾。
寸奔望着她因跪趴而拱起的纤背。她一直偏瘦,不当丫鬟了,还是纤薄。
二人静候片刻。
慕锦终于出来了,第一句话略有讽意:“居然没死。”
二十听出他的声音隐有惋惜,她无从分辨他的意图,只能额头抵住地面,恭敬地说:“二公子,奴婢是腊月二十伺候过你的人。”
慕锦在圈椅落座:“进了掩日楼,就不是奴婢了。”
“谢二公子。我是腊月二十伺候过你的人。”
“说。”
“十五生死未卜,我食寝难安。”
“十五命苦,我会厚葬她的。至于你——”慕锦的目光落在二十的湿发上,见到的又是那一支步摇。掩日楼的女人不愁衣食,她却朴素得可以。“只能丢到水里去喂鱼了。上一个死的残尸还在水里泡着,你没几两肉,就当给东西二财塞牙缝了。”
“二公子,我此趟前来,是向你坦诚一件事。”
“说。”
“关于腊月二十的。”二十额头被地上的水浸得一片冰凉,连带的,说话也小心翼翼。
慕锦瞥向寸奔。
寸奔